喻子骐骥

黑暗姐妹花沙雕文bot,基本上只写沙雕,写着自己乐的,随缘更新,不喜勿扰。

我们至今仍未知道那个夏夜里发生的事情

 (只是想写一个偶尔抑郁的别扭空巢老人【bushi】被安抚的故事xx(ooc属于我,温馨属于他们xx(萨老师友情客串提示*

   黑牢,狂怒,失控,无望,仇恨……
   十九岁的他,三十三岁的他,年近半百的他。
   ——复仇。
   窗外的雨还在哗啦啦地下着。
   岩窟王翻了个身坐起来,淡金色的眸子有些无神地注视着前方。
   今天是天草四郎出战的第五天了,年轻的圣职者仗着他时不时供给的额外魔力跟着御主到处乱窜,硬是把他整成了半个空巢老人。
  他就着脑子里这点胡思乱想伸手摸向床头柜,在黑暗里用黑炎给自己点了支烟;烟草和尼古丁的气味混合着雨声扑在他脸上,把最后一点睡意也赶得无影无踪。

   ——“伊夫堡?!——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啊啊,你见识过地狱么?——
   ——“我想要救赎您啊——”

  岩窟王沉默着掐掉了烟,回忆只会叫他感到无力;他重新侧躺下来面对着空荡荡的床铺的另一侧,伸出手拽紧了宽大的薄被,把高挺的鼻梁和小半张脸都埋在了里面。
   ——“所以说,与其不停地这么说,倒是也适当地行动起来啊,Ruler——”
   ——失去的永远不可能复得,复仇仅仅只是为了通过不断杀伐而活下去,这就是复仇者(avenger);所以什么复仇的快感,尽管拿去给小孩子当反例吧,堆积起来的,永远,也只有——无望和罪恶感。
 
   总是要活下去的。
   清晨六点半,闹钟又准时响了起来;岩窟王起身揉了揉乱糟糟的白发,披上大衣,整好领巾和家徽走了出去。走廊上一如既往地空寂,偶尔有几位年幼的英灵追逐着从术阶休息室或者工坊里跑出来的使魔前后乱窜,留下一串串短暂的欢笑声;贞德·Lily也理应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只不过比起往常,小女孩的身后少了一个默默微笑着的身影。
   ——那个身影到哪儿去了,岩窟王不知道,也没办法知道;因为那位崇高的圣职者是在一周之前被打扮成不明黑恶势力的御主从他房间里强行拉出去的,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冲他喊一句“最近要少吸烟啊先生——”;而且说是去做个副本任务,然而一周都过去了,他仍未知道当天那位装逼失败的Master把他可怜的Ruler带去了哪里。
  想了半天,岩窟王终归还是无奈地抬起头吐了口浊气,靠在走廊的墙上给自己点了根烟,又埋头继续行进在了去往餐厅的路上。

  刚到七点半的餐厅人还很少,岩窟王带着微妙的心情环顾四周,最终端着咖啡和面包片坐在了新来的男性同僚对面。
 “早。”他礼节性地扶了下帽檐。
 “早,唐泰斯先生。”安东尼奥·萨列里从甜点堆里抬起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的问候。
 “不腻么?……”他抖开手边的报纸(由达芬奇工坊出版),带着点尬聊的意味开了口。
 “…还好。”新来的音乐家挑起半边眉毛回复了他。
 ——“有一件事想问你,”他喝了口温热的黑咖啡。
 “您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是可以控制身上的怮哭外装的吧?为什么来这儿这么久了还不去找你那位复仇对象?——”
 “您是指沃尔夫冈?——”他随口就叫出了另一位音乐家的名字:“我不可能一直在他面前保持这幅样子的,而且,即使我能控制外装的解除,固有技能(无辜的怪物ex)的本能还是会驱使我去伤害他。”
 “…那还真是糟糕。”岩窟王就着咖啡咽下一口面包。
 “不过我仔细想了想,也许这并不是最坏的境遇,”萨列里搅拌着杯子里加了奶和糖的咖啡:“因为至少,我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那副样子。”
 “什么意思?——”
 “因为我相信他;”宫廷乐师长重新埋回甜点堆里:“所以才会在他面前展现出独有的模样。”
 岩窟王怔了一会儿,盯着杯子里剩余冷掉的黑咖啡,沉闷地仰起头把它们灌到了胃里。
 ——也不知是他那半恶毒半诚恳的念叨起了作用还是御主实在承受不住几位少女英灵的轮番轰炸,总之当天下午岩窟王冷着一张脸再次走出休息室的时候,那个久违的身影就已经站在了走廊里。
 年轻的圣职者脸上挂着一贯的微笑挨个儿把女孩儿们抱起来,并且给她们一人一小袋怕是从御主那儿逼出来的金色种火做礼物;岩窟王敢说那十有八九是他的加班费。 
 ——但是脸上不可避免的疲态出卖了他;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的三池典太世光被随意地挂在腰间,随着神父和少女英灵们嬉闹的动作无力地摇晃着。  岩窟王看了一会儿,拉了拉大衣领子从暗处走出来,不动声色地绕到他背后,宽大的手掌缓慢地递过去捂住了他的眼睛。
  ——“还知道回来?——”
 “您看,这不能怪我;”Ruler显然是愣了一下,但是那熟悉的烟草味叫他安心:“Lily她们可还看着,有什么事您大可以回房间再说。”
 岩窟王哼笑一声,转而拉住他的手,丢下一众少女英灵往休息室走去。
 ——直到回到房间,天草四郎都任由他较之往常变得有些黏糊糊的亲吻和拥抱,同时专注地盯着他的发顶。

  ——这个人,总是会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耍些出乎人意料的小脾气。

  天草这么在心里有些无奈地暗笑着,伸出手抱住了复仇鬼搁在他颈侧的脑袋:“您别这么闹,”他弯起蜜金色的眸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窗外闷湿的夏雨早就停了。
 “爱德蒙,”在终于躺在了思念一周之久的床上以后,神父忍住笑拨开了复仇者遮住了半边脸的刘海:“在我面前的话,什么都可以直说的。”
 “……”
 ——“…欢迎回来——”
啊,看来在吃瘪之后暂时是不会说出什么太出色的情话了。天草四郎蜷在被子底下笑出了声。
——end——

*1:基督山伯爵原著里的一幕,是在伯爵知道自己要被关进伊夫堡之前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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